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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小天（右）昨配合豆導身高、蹲下拍照，相當貼心。（羅永銘攝）中國時報【陳亭均╱專訪】

電影《軍中樂園》經歷鈕承澤（豆導）帶大陸攝影上軍艦、阮經天（小天）金馬獎典禮早退，總算從艱難產道中誕生。不像《艋舺》、《愛》那般張狂華麗，《軍中》在金門歷史中，樸素留白談出一個彷彿不是豆導拍的故事。小天、豆導回憶電影路，「磨難改變了我們。」

小天善感不穩定

兩人憶起當年拍攝《我在墾丁天氣晴》，覺得恍如隔世。小天說：「當時我桀驁不遜！在片場以為自己最大，甚至拿磚頭猛揍臨時演員。」當時他年輕氣盛，「臨演抱了我當時女友，我氣不過，找到他馬上就痛毆他一頓。」

豆導爆料，有次小天向他道歉，豆導問為什麼，小天一轉頭，臉上竟有一條破相血痕。原來他當天和女友吵架，被她一把抓傷。小天說：「經歷了一切挫折，尤其是金馬獎早退的事，我想很多，知道自己原來除了演戲一無是處，我善感、不穩定，如果做別的事一定失敗！」

豆導過去同樣張狂，「我以前跟誰都要對著幹！」從《艋舺》、《愛》到《軍中》，他經歷３個階段，《艋舺》時，想證明自己是電影導演；《愛》時，想炫技，因個性和很多工作人員鬧翻，打死不相往來。到《軍中》，「我進去時代，而不是我拍時代。」試著把自己放到電影之後。

「軍艦事件」剛爆發時，豆導在希臘，旁人都要他「找小弟來扛」，但他說：「我當導演，就不該躲在人後。」他拍《軍中》，原想融合《報告班長》等笑料拍出商業大片，最後卻拍成「時代的乩童」為時代說話。「軍艦事件」讓他只能低調，「口水吐我臉上，我也只能忍。」

鈕承澤不再罵人

豆導因此學會不再罵人，「以前那是種策略，就像我混兄弟，不想打架，卻必須『威名在外』讓人聞風喪膽，軍艦事件發生後，我不能罵媒體，當然也不能再罵工作人員，要一視同仁。」《軍中》仍殘存著惹眼的華麗，但兩人用力忘卻繁盛，朝著電影另一個境界前進。「房東」事件沸沸揚揚，小天說：「有機會我好想救他，因為阮經天也曾是『阮衝動』，他就是以前的我。」